俞早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眼神疑惑地望着他。
而他目视前方,留给她一截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压根儿不看她。
俞早的双手动不了,上半身被迫和祁谨川贴在一起,她的下巴靠在他肩上,西服外套柔软平滑的面料刺激着皮肤。衣料之下隐隐透出一股干净清冽的气息,不是香水味,也不是沐浴液的香气,而是最普通的香皂的味道。
很好闻,她一点都不排斥,反而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这点香味伴着男人温热熟悉的呼吸声,始终停留在耳廓。身后好似突然惊起一阵风,灌满整个车厢,俞早披散的发丝随风飘起,一根一根,绕成无数丝线缠住她细白的脖颈,乱乱的,痒痒的,又像是绕在她心头。
心尖轻颤,呼吸凌乱,越发心猿意马起来。
时隔十年,她终于抱到了白月光。
时光未曾倒流,可她却抱住了年少时喜欢的那个人。
这个怀抱来之不易,她还在等什么?当然要抓紧时间多抱几秒。
紧绷的神经很快放松下来,身体撤了力,松松垮垮塌下,以他为支撑,怀抱相贴。
就好像是倦鸟归林,游鱼入海,濒临关机的手机充上电,冷风过境她纳入温暖的被窝。
她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
在俞早看不到的角度,祁谨川勾起嘴角,笑容无声无息。
他瞳孔漆黑,眸光流转,灯光掉在透明镜片上,染上一层淡薄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