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旅程结束, 她回来了, 那么他就不必手下留情了,今晚新账老账一起算。
俞早不敢直视祁谨川, 偏头避开他的视线。
眉棱骨微动,他拧了拧眉毛,轻嗤一句:“跑路的时候不是很能耐, 现在这么怂?”
俞早:“……”
祁谨川垂眸, 目光落在她耳间,橘红色的流苏耳环, 细细闪闪两串,随着她急促的吐息微微摇曳。
桃花眼微眯,眸色猛然变暗。
他缓缓伸手,指尖尚未碰到俞早耳朵,她猛地往后一缩。
手垂在半空中,落了空。
不悦的嗓音自头顶炸出,“躲什么!”
他似乎和她杠上了,不由分说地摘掉了她两边耳环,露出一双粉粉粉嫩的耳朵尖。
“晃得我眼睛疼。”转手扔鞋柜上,和他的眼镜紧挨在一起。
俞早:“……”
俞早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你还嫌弃上了?
我让你看了?
她正吐槽着,感觉下巴一紧,男人微凉的手指覆上来,缓缓抬起,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俞早。”祁谨川小声喊她的名字。
喊完,他似乎笑了一下,笑容很浅很浅。
俞早一阵哆嗦,觉得这家伙的笑容特别危险。这就是猎人对待猎物露出的胜利微笑。下一秒他就会扣动扳机,“啪”的一声,脑壳开花。
光设想一下那个场面,她就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