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盖被子,难怪会被冷醒。
他根本没意识到是俞早故意扯掉了他的被子,他以为是自己睡着时把被子踢掉了。
偏头一看,发现俞早不在床上。屋里亮着一盏床头灯,光束晕暖柔和,衬得整个空间无比寂静。
他迫不及待跳下床,都顾不上穿鞋,三步并作两步走出书房。虽然知道这大半夜俞早不可能离开,毕竟这里是她家。可内心竟还是慌乱无措,怕她又像上次那样一声不吭跑路。
门一拉开,客厅吊灯透亮,一切尽收眼底。俞早穿着毛绒绒的家居服,一个人坐在茶几前煮自热火锅。
柔软厚实的珊瑚绒,火热惹眼的大红色,落进眼里十分喜庆。俞早把脑袋藏进帽子里,背朝祁谨川方向,帽子上缀着两根长长的兔耳朵。
这副形象委实可爱,祁谨川不自觉勾起嘴角。
上一秒觉得俞早可爱,下一秒就听见这姑娘咬牙切齿骂他是大混蛋。
她一边骂,一边愤恨地戳着桌上的空碗。若他是那只碗,此刻早已千疮百孔。
这怨念究竟有多深,她下手这么狠。
这姑娘外表乖顺,性子温吞,骨子里也是非常记仇的。
他不顾俞早风中凌乱的表情,自顾迈步走过去,沉声问道:“你就吃这个?”
背后骂人,却被当事人抓包,这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俞早现在真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她埋着脑袋,不敢看他,支支吾吾道:“我……我饿了。”
男人不禁拧起眉毛,“这都是垃圾食品,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