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烧毁了一切过往,值得吗?
指纹被磨灭…她的精神意志无法磨灭,仍然在无限摧毁、建立中,辛夷歪过头去,她昂着头想试图看清站牌名,脖子僵硬的发出“咔哒”声,整个肩骨脆弱的似乎能立刻骨折下来。
辛夷这番吓人的举动,让准备要下车的前排路人顿住了脚步,两个年轻人小心翼翼的探过头来,他们穿着便服认不出具体院校,应该是军校生。两人好心问她:“您还好吗?”
“我们能帮什么忙。”
学生们面面相觑,免费公交车里的公民组成,常见的除了老人,便是年轻学生。
辛夷听到头顶声响,她微不可闻的点头,回答道:“我想去边境防御工作站。”
去边境?
那里这么危险,有什么好去的,军校生们面色苍白。
“别管这个怪人了,下午的课很重要的。”
“它真的行吗?一个病人坐公交车。”
两位军校生匆匆下了公交飞车,他们在离开之际,告诉辛夷距离边境工作站台,至少要经过十个大站。
在他们眼中的怪人辛夷,低声感谢了两句,她坐姿笔直,始终没有瘫在座椅里。
浮光掠影,机械玻璃的反光处,军校生们终于看到她另半边渗血的绷带伤口。
更高个的男学生讶异。
她难道真的是被医院的人赶出来的?
[遭了,忘了加怪人的光脑id了。]
[医疗署的人莫不是丢了病人。]
[你有病吧,加它干什么。]
[你才有病,军校生的礼义廉耻都被你吃了。]
两人忽然死寂般的沉默。
这个时候,她去边境,莫不是去送死。要不然就是去看望地方军的亲人。
他们在与怪人搭话前,还在光脑里奚落了一番辛夷。
想起来,现在整个人心情极为复杂。
*
花费了一些时间,辛夷赶到了边境设立的临时政府工作站,她这幅怪人模样一下了公交,就被不远处门口看守的保卫机器人注意到。
红光一闪,机器人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她。
而辛夷在飘雪的冬季中,拐着机械棍,打着一把精致的阳伞,整个人又滑稽又可怜。
她不是第一次来边境工作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