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恍惚,感觉里边有说不清道不明的。
“小李,我先走了,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你慢些吃。嗯,喜欢就多吃点,小年轻就是爱甜口的,我年纪大了哟,多吃了就得天天跑医疗署治牙病了,我们的医疗保险里可没有专项治理牙疼的。要了命了。”
监狱长踏着轻快的步子,走的开心。与食堂阿姨擦肩而过,笑容未散。
想到牙疼,辛夷的脸色也变得扭曲。为什么时代进步了,医疗技术如此发达,却还没造出来缓解牙疼的特效药,不是麻醉药不是止疼药,要能根治牙疼的药有这么难造吗?
过了一会儿,辛夷端着自己的盘子,准备丢到清理机器人的肚子里,却听见同事们小声讨论起一件监狱投毒案。
她的脚步一滞。
监狱投毒案?
说的是哪座监狱?
“死了多少人?我都不敢说出来,怕你们这帮胆子小的晚上做噩梦。同事们的表情变得凝重。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热汤。
主讲故事的人咳嗽了一声,谈及了投毒案的主犯。
“这人有病吧?他和之前的监狱长是不正当的情人关系,监狱长不要他了他找监狱长去,祸害里边的狱警和犯人干什么!脑壳子出大问题的,抓去精神变态科看看。”
“听说是投毒的人,不知道之前那位监狱长升职往上调了,还以为在监区食堂用饭呢。这男的小鸡肚肠,为了报复走了的监狱长,将烈性毒药投入了饮用水管道,这不就全都遭了秧了,可怜呐,可怜。”
“哎哎哎你们什么表情,我不是说凶手可怜,我说的是我们的同僚,太可怜了,辛辛苦苦上着班呢,喝了一口水人就没了。”
同事说到此,眼神扫到了听故事的辛夷,友善的招手道:“道金,来来来,坐这儿离我们近些。”
辛夷施施然找了个位置坐,身旁的犯人们犹豫的吞咽着食物,这帮狱警非得要餐点说恐怖故事吗?犯人们为难的瞅着餐盘里的汤汤水水。
“你们在说谁呢,这么起劲,我刚刚都以为自己听岔了。”辛夷疑惑。
小黑和新来的同事坐一起,他抢话道:“说的是灿星监狱的投毒案,因为这案子和十年前的一个案子,细节有些像,我们便聊起来了。”
辛夷便点头。
其他同事的说话声音变小,小心的打量着辛夷,暗暗感叹辛夷和监狱长的关系,前区长刘珂死后,今天便是宋四羊笑得最开心的一天,精神好像是缓过来了。
也没发脾气,再随意动怒过。
熟悉辛夷的老狱警,发话道:“你们快吃,别废话了。对了,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我又忘了。你下了班记得找李道金登记一下家庭情况,也不用太细,主要是证明自己在监狱系统没有亲戚熟人。”
新来的瞬间看向辛夷。
辛夷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证明这个干什么?我记得我进监狱的时候,都没人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