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法律,爆出丑闻的前执政官费尔曼,拨不出款,就该蹲大牢。然而,她身为女儿可能对父亲还是存在几分良知的,在费婉姗新上任后,顶着莫大的压力保下了费尔曼,就此他欠下来的税务欠款自动由她继承,这也是为什么费婉姗会在首席未公示前,赴约至军运会,趁机与拾荒集合的执政官谈定盟约合作,费婉姗抓住机会来了波“空头支票”,套取了他人的信任,提前预支了合作费用移至联邦的“大窟窿”上,东补西补,勉强-维-稳了联邦执政的议会团。
这也是费婉姗回联邦后,一直未给父亲好脸色的原因之一。
在拆西墙补东墙之中,她越发觉得自己记忆中神勇无比的父亲是个骗子,对方满口谎言,在位没有丝毫善心,政府的钱似乎成了他个人的秀场,成了他的仓库。
今晚,当费婉姗意识到跳下楼、故意惹事的人,是她的父亲,她一点也不惊讶,因为费婉姗知道这家伙从小到大,只会给家里人带来麻烦,让别人给他擦-屁-股。适时,费婉姗脱下了高跟鞋,她抛给了管家,女人会意的离开了房间,到楼下蹲守。
费尔曼看不到女儿的任何反应,他最慌张,蜷缩在袋子里呜咽着。
费婉姗则是冷笑了一声,上前解开了他的袋子,将束口打开后,里面的费尔曼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表情,他大口喘着气就知道女儿不会对自己袖手旁观。但他还没转换好心情多久,一把不算锋利的水果刀“噌”的一声擦过他的脖子,流动的液体霎时间喷涌了出来,他的女儿飞快的举起了他的手,捂着他不见变好的伤口,没几秒,费尔曼以为费婉姗只是气疯了,对自己小施惩戒,并没有对自己起了杀心。然而,就在他心念转换的一瞬间,冷着脸的冰美人狠狠的扎了一刀,补的这一刀生生将费尔曼活命的机会变得渺小,徒增伤悲。
“不我是你父亲。”顷刻之间,费尔曼倒在地上,刺眼的颜色略过她眼底。
费首席惨然的一笑,她举着刀不管不顾的在父亲身上补了几道,“父亲?我早就想破口大骂,你不配——”。
她晃晃悠悠的站直了身体,低声喘息着恢复体力,眼神淡漠语气凉薄:“我很早之前就说了,不要管生孩子不教养孩子,你伤害了我母亲,母亲心死后人的魂也丢了,她死了便轮到你教我育我,这是你的职责可你一年到头除了睡觉会呆在家中,你哪里会甘心从花花世界抽身回来,你就恨不得一年365天有364天都死在外面你不是不愿回家么,怎么死到临头了知道回家的好了,将剩下的麻烦都丢给了我。”
费婉姗想起自己继任首席后,执政团的冷言嘲讽,她随即嗤笑道:“烫手山芋扔给了我,所有人都叫好,他们与你一样都是胆小鬼,不就是债务么还不清的债,全都放我身上,我去为你还清了。”
费婉姗脸上癫狂,她用小刀在对方身上指指点点,“我做的还不够好吗?你都这样了我都没鼓动大哥二姐,把你从家里扔出去自生自灭,你生病了用着最好的医疗器材,最精密级别的技术,保姆仿生人、管家、仆役哪一个不是好好对你的,可你动不动就发脾气撂挑子不干,呵,你都沦落到居家看守了,还想闹出什么幺蛾子。”
地上的人恐惧的睁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