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瑨背倚墙壁,绷着身子坐在榻上,姬瑶则偎依在他身边,心满意足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继而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他身上。
甫一阖上眼,便听一道咬牙切齿的声线自她头顶漫过——
“你是真难伺候。”
似不甘心,似不情愿。
姬瑶毫不在意,自己睡舒坦就行了,谁会管肉垫子甘不甘心,愿不愿意?
靠着靠着,她呼吸渐沉,头也开始东倒西歪。
秦瑨没办法,只能像在山里那样,展开臂弯,虚虚揽住她。
这一揽,她的脸颊正好贴上了他坚实的胸膛,温热的吐息顺着他微敞的衣襟滑进去,一下一下撩拨着他,酥麻难耐。
之前在山里时,秦瑨昼警夕惕,即便抱着她也没什么旁的想法。
如今少了顾忌,怀中的人彻底变成了一具酥香软骨,饶是他欲望极低,却也忍不住生出一簇莫名的心火。
尤其当她扭动身子时,两团软绵就碾压在他身侧,如此消磨比挨两刀还难受,让他不自主地攥紧了指骨……
这夜,更为难捱。
秦瑨轻嗤一声,阖上眼,努力摒除杂念。
多年来他一心扑在朝廷里,面对女人他素来都是退避三舍,能躲就躲。有投怀送抱的,见他没个好脸色,自不敢再来招惹,如今光景却让他甚是无奈。
先皇在世时与他君臣和睦,谁曾想驾崩后留了一个女儿折磨他。
早知如此,他才不会奉驾南巡,太傅告病时,他就应该跟着一起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