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贺七爷。”
镖头其实也未曾见过贺七爷真容,但道上有规矩,见信物即可放货,刚才那位有信物,自然毋庸置疑。
张邈眼见问不出名堂,宽袖一甩,带着气来到侄儿的院落。
看到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的少年,心情方才好一些。
两年前,他本能一举毒死侄儿,谁知这小孩儿命大,一直苟延残喘。不过人已成废物,他就没有再脏自己的手。
如今终于要死了吗?
张邈站在人群最后,冷冷扯了扯嘴角。
“儿啊!我的儿!”
张允老泪纵横,派人叫来附近的名医,可惜已无回天之术,只能早些准备后事。
可张允就这一个儿子,自是不肯放弃,遂又派人去了白云观请了道长过来。
时至晌午,日头愈发毒辣。
道长迅速为张允的儿子诊脉,又掐指一算,闭眼说道:“此子还有救,须找一个命贵之人冲喜。来前我看你府中紫气冲天,定是有位三星高照之女,方可拿来一用。”
张邈从来不信怪力乱神,听这道士所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而张允救子心切,慌忙问道:“此女在哪?姓谁名谁?”
“莫急,待我替你一寻。”
道长徐徐起身,宽袖一震,手执罗盘迈步而出。
张允一行人紧跟其后,众人围着大大小小的院落转了好几圈,直到日头西斜方才停到明华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