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的样子是他从未见过的,黄河水灾从他口中说出,像是一条小河一样不堪。崔远心中嗤笑,这种人怎么会知道黄河水灾有多难治。
想完,他便从这里离开了。
到达赈灾之地时,崔远还没想清楚,那日究竟为何又转身回去,抓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
尚未等他适应,流民围攻,这少年持剑大杀四方。
崔远愣住了,少年说,他是练武的。
手上的茧足以说明一切,崔远更是意外,练武之人竟然对治水灾也如此应手。少年郎说,自己运气好遇到了才碰上左相,他家在很远的地方,远到崔远只听说过一次,还是从少年郎口中说出的。
少年郎说自己没读过许多书,只是来长安的一路见到了很多灾难罢了。
长安的人都会纸上谈兵,崔远十分中意这个少年,此后便一直留在了身边。
直到少年的才能被陛下瞧见,崔远眼红,却也能忍,他知道自己没有少年郎的能力。
就算再怎么深挖,少年郎第一次出现在长安也是在那个街上的酒馆。
彼时,他十三岁,名唤柳安。
……
十三年了,柳安站在被锁着的院子前,距离上次卢相将自己留在这间书房中交谈,已经过了十三年。那时候,他也刚好十三岁。
到了现在柳安还记得当初卢相的一句话。
他说:“柳安,我是有愧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