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时间,只要大雍的根基不动,他们就不能来长安!”
“我看未必。”坐在卢以清正对面的老者也开了口,“兵变打的就是的反应,近兵若是反应及时,皇城的禁军又能抵抗多久?”
“况且,若是登基之人并非他们心中所愿,又怎么知边境之地会不会叛变。自古以来,幽州可就是最容易出叛军的地方。”
听着席间人说着,卢以清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认知的浅显。所谓储位之争,争的是势力、是兵权。
“幽州为何多出叛军?”卢以清意外的还有这个点,她年幼时就听父亲常提起幽州,那里似乎是个极其难收的地方。
王凌接着道:“夫人没有去过幽州,那里冷的让人难以生存,我们的战士都是从温暖的地方过去的,一旦有战事发生,我们并不占优势。北境之地三支较大的游牧民族早就习惯那里的环境,更何况突厥人善战,从大雍立朝至今,已经出过许多叛军了。”
卢以清点了点头,又问:“那如今的幽州刺史是谁?”
“右相裴千承的亲弟弟,裴千渊。”
“既然是右相的弟弟,想来是忠于大雍的。”卢以清又说。
一声冷笑从席间传来,“呵,忠于到底是忠于,陛下是不信的。不久前还差点直接将裴家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