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朕唯一能信的,只有你了。”
柳安鼻尖一酸,多年前,丞相问他为何来长安,他说,‘我要看看陛下信任的臣子是何种模样!究竟是不是将心剖出来给陛下看的!’
卢相笑他,说这天下根本没有陛下真正信任的臣子。
可昨晚,陛下的眼神诚恳的似乎只有自己了。他甚至给自己看了咳出的血。
“丞相,已经到府上了。”王津道。
柳安深呼一口气,“知道了。”
他稳着步子从马车上下来,又想,这件事不能告诉阿竹,若是被人提前知道了,太子登基恐怕也不是个容易的事。
柳安径直走进去,一整个院子的人都在等他。他忽然停住了步子,“这……这是怎么了?”
“丞相您可算回来了!”周禾也松了口气。
“我是进宫了又不是去送死了,你们这是做什么?”柳安边说边往前。
侍从们是没一个敢回答的,皇宫那地方跟阎罗殿有多大区别似的,这白日去是例行公事,夜里去可不是吓人!
“夫人呢?”柳安问。
“夫人在房中睡着了。”周禾道。
柳安笑着故意说,“夫人倒是心大。”听到夫人没有忧虑一整夜,他还是有些开心的。
周禾却道:“夫人才不是心大,等您见了夫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