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这是准备去哪里?”方才柳安直接拽着他出来,甚至没说清要去哪里。
“见你岳丈。”柳安道。
“岳……岳丈!”王泽的双眼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他哭丧着脸道:“柳相、流相我可是去不得的!放过我吧!”
柳安见他这幅样子就想笑。
“你一个礼部尚书怕一个御史大夫?”柳安有些不可置信,若说是怕御史大夫弹劾他也就算了,郑干瑜可绝不会弹劾自己的亲女婿的。
王泽叹声气,“柳相您是不知道,次次见面岳丈都要训说一番才行。”
“你又没什么错,有何可训说的?”
“我还没错?”听到这话,王泽像是寻到了知音,“也就柳相心善,觉得我没做过什么错事!”
“柳相您也知道我岳丈是个直性子,又什么都敢说。岳丈便觉得我总是躲避的形式是不对的,若是有人同我意见不一,我就必须站上去表明自己为何秉持这个态度,决不能后退。若是陛下有不适的决策,作为臣子,我也必须站上去告诉陛下,不应如此。哎呦呦,柳相您说说,岳丈是御史大夫,还是陛下的辅政大臣,陛下自然是要给积分薄面。您瞧瞧我这脸能有什么薄面?说是个礼部尚书,却是六部中最不上进的那个,文官讲不过,武将打不过。哎,岳丈是次次见我,次次要训斥。”王泽说完重重叹了声气。
柳安笑着摇头,“御史大夫对你期望甚高啊。”
从始至终柳安都觉得王泽是六部中最适合为官的,亦或是说,六部气的其他尚书都可呗替代,唯有王泽不可。他为人圆滑,知道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时常在朝堂上帮一把那些嘴笨差点惹怒圣威之人。
在朝为官的自然没有废物,然人与人的能力需要互补。
“放心,有我跟着去,御史大夫今日不会训诫你。”柳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