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以清心头一紧,还是有些疼。
“再之后便是柳相了,柳相护着岳西楼,我才一步步在这里扎根了。”秦瑶说完,目光又落在卢以清身上,声音很淡,“夫人命好,但又不好。可在长安的人中,夫人是真的命好。”
这世上的人各有各的悲哀,人们时常只能靠着自己往前走,而夫人身后永远有人。
“秦老板为何要走呢?”卢以清没有接她的话,反而是更不理解,她好不容易走到了今日,怎么要放弃自己的心血了。
“因为那个才子呀。”秦瑶笑了,如春日迎了满面。
“怪不得秦老板愿意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大费周章。”卢以清笑着说。
秦瑶点了点头,“今日本该让夫人见他一面的,只是他也刚出门。”
卢以清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换做旁人或许不会为了一个人放弃自己的家业,但秦瑶或许是瞧见了那个能一直陪着她的人。
“我和他围绕着大雍的制度兜兜转转,他不想继承家业,我也不想。他走了出来,我走不了。”秦瑶又有些失神,她想着,自己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夫人喜不喜欢听。
“然后呢?是他先表明的心意还是秦老板?”谁料丞相夫人托着下巴又往前了些,像是要听尽这个故事一般。
“是、是我。”秦瑶说着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