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以清没有应声,她昂了昂头,“不吉利,不能哭的。”
“夫人安心,丞相绝不会有任何事。”秀芝只能这般安慰着。
“是啊,他可是柳安呀。”卢以清有些自言自语,却也在那一瞬间,想到了柳安离开那日,城门处的白衣少年郎。多年前,父亲说他就是在那里见到柳安的。此后,柳安入丞相府,开始了本不该如此颠簸的一生。
卢以清并不知道,柳安的颠簸的一生早在他来长安之前就开始了。
“秀芝。”她轻声一念。
“夫人,婢子在。”秀芝轻抚着她的背。
卢以清两行泪落下,浸湿了秀芝的衣裳,“我大抵知道何为夫妻了。”话音落在此处,但卢以清心中想的,却是,她大抵知道爱一个人是何种模样了。
盼着他好,想同他终老。
……
这一路上,卢以清几乎没有停过,几个车夫轮回的换,中途跑死了三匹马。马车上人都要散架了,她也是不敢停。
秀芝瞧着她日渐消瘦,终于在她身子扛不住前,到了丞相最后传去长安消息的地方。
卢以清刚入双河镇心中更紧张了起来,她不确定如今柳安究竟怎样了。
“安排人去找,所有人都派出去。”卢以清被秀芝扶到榻上,她刚坐在榻上便开始安排。
“婢子知道了,夫人好生歇息。”秀芝也是心疼的紧。
卢以清哪里睡得着,若不是她身子不济,早就和旁人一起去找了。
她在榻上躺了三日,才终于知道了些消息,原来在这双河镇外,有一处寨子,里面住着一群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