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挑眉一笑,眉间满是洒脱风流意味,“您老是了解我的,我这个人,从来不和女人争男人,本大王都是靠抢的。”
“更何况,就左寒这小子,让我去争他?倒不如让我去打他,相信他本人也更愿意选择这个。”
“我看未必。”老爷子轻哼一声道,“当年你拒婚之后,暴跳如雷气得只差上天的那是他本人吧?”
“那不是被我踩了面子恼羞成怒吗?”桐花发问,“就左寒那个狗脾气,向来把我当死对头,左老将军日日拿我挤兑他,他哪次不被气得跳脚?”
“就我们动不动大打出手在校场上拼个你死我活的劲儿,你非要说他喜欢我,不是您眼瞎就是我心盲,反正是二选一的答案,您看着办吧。”
“这时候你倒是块不开窍的木头了,”老爷子恨恨,“怎么不见你把这点儿迟钝劲儿用在某些人身上?”
“可能是因为某些人长得太好看,糊了我的眼睛吧。”桐花轻笑出声,“谁让我好美色,看到美人骨头就轻三两呢。”
跟一个小滑头论长短,你能争得赢才怪,反正横竖这人都有理,老爷子无话可说,袖子一甩,迈着四方步回房去了。
桐花紧随其后,略过那盯着她眉头紧皱的贵公子和暗含敌意的侍女们,也不紧不慢的离开了。
注意到左寒看她的怪异表情,她心里轻哼一声,很是不屑,怎么着,看到酷似旧日死对头的漂亮姑娘,心里不爽了?
这也就是现在沈颂没了,她若还活着的话,少不得把人拉到校场收拾一顿,让这小子知道何谓待姑娘家的礼节。
想当年,她和左老将军做了同僚,虽然老人家年纪大,但眼光是真好,说话也是真好听,次次见她都热情极了,像桐花这么厚的脸皮,居然也有被称赞的不好意思的时候,当真是很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