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逝之人的清誉不容玷污,以后你别再胡言乱语了。”左寒神色冷酷的警告自己的妹妹,“在其他人面前,这些话最好一个字都不要提。”
风雨中,“已逝”两个字摧毁了左莹的坚持,她目光黯淡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绣着银线的裙摆,轻声喃喃,“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
有时候,人的身体是不受思想与感情控制的,眼泪好像有自己的想法,非要亟不可待的流下来。
“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左莹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这句话,“梦里一半好一半坏,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该信谁。”
“别想太多,”左寒道,“你是因为生病了神思不属,所以才容易胡思乱想,等治好了病,一切就会好了。”
“我也希望是这样。”左莹擦去眼泪,想要努力笑出来,“说不定,等我治好了病,一切就会恢复了。”
至于恢复成哪个模样,她却没说。
“之前你吃那个江湖游医的药,不是好了许多?这次他跟着出京,一路随你回老家,什么时候治好你的病,他什么时候离开。”左寒道,“这人在爷爷面前是立了军令状的,保证会治好你,所以,你别心有负担,好好配合治疗就是了。”
左莹想说自己这是心病,不是靠吃药就能治好的,但想起那位神异莫名的游医,她又迟疑了。
很多时候,在那位号称江湖草莽大夫的老先生面前,她都觉得自己身上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被窥探到了,但对方从未有过出格言行,这种感觉她也只能埋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