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躲在武国公府,以江湖游医的名义替左家小姑娘治病的那个人就是你了,”桐花笑道,“老神棍你还是那么喜欢故弄玄虚,也不知道这些年又忽悠糊弄了多少人。”
“看来我这些微末伎俩,又要在小友面前献丑了。”老道士一边笑一边替桐花把脉,神情与眼神有种难得的认真与凝重。
当年生死线上挣扎过来之后,桐花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再不复从前,虽说花了一段时间才顺利接受,倒也没有太过纠结挂心。
可能是之前有过失明那次经历打底,她再接受这些,心态已经好了许多。
把脉许久后,老道士对她的身体给出了四个字结论,“可以调养。”
不说轻重好坏与否,只说可以调养,显然已经是一种暗示。
对此,桐花只道,“那就好。”
与天争命也是有限度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桐花现在还算看得开。
两个许久未见的故人,也要话话家常,避雨亭中,两人一壶热茶相对而坐。
茶水过半时,不远处有女孩子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一点好奇与疑问,“先生?”
桐花循声回头,之前有过两面之缘的左家小姑娘正由侍女陪着,站在小道上。
对方视线从老道士那里移到她脸上,然后变成了震惊与失措。
那过于鲜明的姿态,很难不让桐花怀疑她察觉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