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需要一个药引, 那就只能他来, 不管她是不是开心愿意, 她只有这一个选择。
“你只信你自己?”桐花微笑, “真巧啊陛下, 臣恰好也是这么想的。”
“但你选择了陆黎。”薛慎说这句话并不是为了控诉什么,而是平铺直叙的阐述事实。
一个据说只信任自己的人,在性命攸关的大事上, 选择了一个才刚认识不久的陆黎作为救命稻草……
毫不遮掩的说, 薛慎甚至是痛恨她这个决定的。
桐花松开掐着薛慎脸颊的手,姿态从容的拍了拍身上沾到的雪花,直起身慢悠悠道, “我的私事, 似乎和陛下无关。”
“无关吗?”薛慎突然笑了一声,那声音比冬日刺骨寒风还要来得冷与凉, 他抓住她的裙角,指节因用力泛白到几乎和冰雪一个颜色,“其实,你的私事确实和我无关,但你的性命,却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性命。”
“你可以喜欢陆黎,可以嫁给他,甚至可以和他生儿育女,即便不是陆黎是什么其他人,这些都是你的自由,我不该干涉也不会干涉!”
薛慎抬起沾了融化冰雪的脸颊,气息急促,“但唯有关乎性命之事,我决不妥协。”
他说,“你已经在我面前死过一次,我绝不允许再有第二次。”
“你的命也是我的命,所以,我此行前来,只是为了救自己的性命。”
“你不能阻止一个人自救,正如同我不会阻止你喜欢青睐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