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薛慎厉声痛斥的桐花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本该身在帝京高居王座的陛下。
此时的他半点看不见为帝的威严与尊贵,只有满身作为失败者的狼狈与颓废。
看着这样的薛慎,桐花面上不见一星半点的动容,甚至于,她微微露出了笑意,“陛下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如今来了辽州,距离陛下千里之遥,可从未再向陛下表露过半分男女情意。”
“我以为,我们之间除了君臣之义朋友之情再无其他了。”
“再无其他?”薛慎嗤笑一声,眼底泄露出浓重的悲哀,“如果再无其他的话,我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敢说,你没想过我会来?在你让人把消息透露给我的时候,就已经预见了我此时的下场,你就是想看我在你面前这么狼狈这么可怜!”
薛慎扶着树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笑容惨淡,“现在,你想看的已经看到了,满意吗?高兴吗?”
桐花直言不讳的回道,“看得很开心,很高兴。”
“至少比在灵州听说新帝要选秀时高兴得多。”
“选秀”两个字融入凝滞紧绷的气氛里,让呼啸而过的冷风都带了不一样的味道。
“我早就说过,我脾气不好,霸道任性又睚眦必报,”桐花冷声道,“陛下你看,我若死了,你伤心个两三年,之后就会有无数贴心的朝臣给你挑选美丽漂亮的新美人和替身抚慰陛下痛失所爱的伤痛,至于我,死人一个,谁还会管死掉的人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