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砚随即制止了邹妈妈的话,屏退了下人,拿着公筷给姝晚夹了一片莴笋安抚:“莫急,你初来乍到很多规矩不懂,慢慢学。”
姝晚却已经没有了胃口,她已经产生了退意,这偌大的宅院让她有些不适,但她不忍扫兴,也是为了寒哥儿的前途,“为何一定要学规矩,我们四人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便好何须这么多规矩。”
闻时砚耐心解释:“入乡随俗罢了,既来到了这里断然没有关起门的道理。”随即他便继续吃起了饭。
姝晚还想再争取一番,闻时砚却抬头:“食不言,寝不语。”声音冷淡,带着古井无波的肃然,这叫姝晚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不知怎得眼前的闻时砚叫她有些怕。
闻时砚的打算却很多,若是将来带去见母亲,必不能不懂规矩,国公府家风严苛,他眼下的举措已经踩在了国公夫人的雷区,莫说她不知,若是知晓了,还不知怎的发火。
懂事些,总是好的。
用完饭,闻时砚未留宿,迎上姝晚不解的眸子,他以族亲给他寻了宫中的差事为由,须得晚上去当值为借口,没有留宿,姝晚虽不舍却也知道他有了差事,替他高兴。
对着姝晚圆亮的眼眸,闻时砚泛起淡淡的愧疚,不是不能告诉她事实,只是外头还有很多担子,也想几头讨好,寻个合适的解决办法,能叫母亲不怒,沈家接受,姝晚理解。
走一步看一步罢。
他转身离去,背影却是有些仓促,他亦不敢回头,怕自己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