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跪下行礼。”芸姐儿不解的问。
姝晚笑了笑,摸了摸她奶白的脸颊,给她解释:“因为那是世子爷啊,不光是世子爷,以后也是别人的相公了,阿姐见了都要行礼。”姝晚笑的坦然,笑的平静。
“芸儿不想世子爷当别人的相公,世子爷是阿姐的相公。”六岁的姑娘露出了不满之色,撅着嘴皱着眉头不大高兴。
姝晚手一顿,她不知道该如何向一个六岁的姑娘解释这一切,只道:“乖,总之以后芸儿以后要牢牢的记住阿姐的话。”
姝芸点点头,“芸儿记住了,以后见了世子爷要行礼,还有世子爷的娘子。”
姝晚笑着点头:“去玩儿吧。”
姝晚也回了屋子,重新拿起绣线,待屋外的动静没了后,她才出门来,瞧着满院子的喜色,只觉讽刺,影影绰绰的红灯笼在眼中摇晃。
下个月成婚,姝晚升起一股虚耗感,忽然觉得她实在不该就这么受他摆布,往后的几十年生生耗在这方院子。
她的身上被打上了妾、奴婢的烙印,芸姐儿寒哥儿的身上也被打上了烙印,以前镇上的夫子说过,寒哥儿书念的好,往后前途不可限量。
寒门学子本就走的艰难,姝晚不想让寒哥儿遭人讥笑,她不能待在这里,她得离开。
思及此她似是豁然开朗,胸中的郁气也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