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砚突然道:“下个月,新妇会进门,虽然我与涵儿订婚在前,但你亦……很重要。”闻时砚话说的不自然,似是第一次说这般亲密话。
“涵儿性情纯善,不似她母亲蒋大娘子那般火爆,你无需担心。”闻时砚尽可能的安抚她。
姝晚心中尽是漠然,她虽出身乡野,父亲是个读书人,哪怕家中再穷,给她们姊妹灌输的皆是宁为穷□□不为富人妾的思想。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真的要与另一个女子共侍一夫,心中排斥之感愈发严重,但她忍着难受勉强笑了笑:“奴婢晓得了。”
用过早饭后姝晚便出发去了刘妈妈家中,府上的车夫对地方倒是一清二楚,想来是得了授意,闻时砚当真如他所言,寸步不离。
但姝晚已然顾不上他了,迫切的要见阿弟。
一盏茶后马车停在了一处巷子前,姝晚急急下了马车,把闻时砚撂在了后头,往刘妈妈家奔去,老远的瞧见一大汉站在门前,瞧见姝晚后挥了挥手。
姝晚小跑过去:“大哥可是刘妈妈的相公?”
大汉颇为憨厚,急忙道:“是是,娘子里面请。”他一边让开一边与她说话,“人被打的伤有些重,但性命没问题,腿也没断,我前几日啊就在巷口把人捡到的,好好一后生。”大汉话里话外惋惜着。
姝晚脚步一顿,大汉投来了不解之色。
“大哥,多谢你救了我阿弟。”姝晚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