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慌了,她极力劝说:“孩子,你莫要犯浑,你…素来是懂事的,不过是跑了个通房而已,你想想若涵,那姑娘与你青梅竹马,你若是悔婚是让她去死啊。”
刘妈妈在一旁眼前一黑,大气不敢出,她不敢想象这事要是国公爷知晓了,怕是能把世子爷打死。
闻时砚:“对不起,母亲。”他什么也未解释,挣开了徐氏紧攥的手掌,大步往外走去,他回到了墨砚堂,把自己关了进去,殊不知他的这一番话引起了多大的风波。
夜深人静时,闻时砚坐在墨砚堂中,墨发半扎,披散在肩头,屋内未点灯,窗棂大开,寒凉的夜风吹入屋内,混杂着一息梅香,红绸点烛无不昭示着明日的大喜,在此刻却显得有些阴暗。
柔柔的月光洒在屋内,闻时砚隐在月光中,暗影交加,凌厉的轮廓叫人瞧不出一丝神情。
他坐了一宿,直至天际露出了鱼肚白,他方才动了动僵硬的身躯,拢了拢身上的灰鼠大氅,往屋外而去。
徐氏一夜未睡,胆战心惊的叫人注意着墨砚堂的动静,“大娘子,世子他骑着马出门去了。”刘妈妈着急忙慌的进屋来说。
徐氏登时睁开了眼睛,她面色憔悴道:“侍卫呢?怎么不把人拦住。”
刘妈妈:“拦不住啊,国公爷也去拦了。”
徐氏一阵头晕,刘妈妈赶忙上前扶住:“大娘子。”
徐氏强掐了自己一把,不能晕,今日还有许多事儿等着她,她咬着牙:“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