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一片昏暗,未点烛光,月色透过窗棂撒入屋内,借着月色,闻时砚打量着发觉这里有些陌生,这是…清帛坊吗?他急着昏过去前倒在了姝晚的铺子里。
蓦地院中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好似是芸姐儿的声音,那就是了,姝晚定然也在。
闻时砚下床穿了鞋,刚刚发过汗的他身上似是被水浸泡过了般,令人有些不适。
他大开屋子,顺着小路走了过去,见着了四人在庭院中用饭。
见着柳世安,闻时砚条件反射的额角跳了跳。
晚上的风虽不凉,但吹在闻时砚的身上,透过寒湿的衣袍,冷气附着在皮肤上,叫他蓦地咳了一声。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叫院中的四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们顺着声音瞧了过来,率先起身的是尹书寒,他嚯然出声:“大人,您醒了。”
闻时砚还穿着官服,绯色官袍衬得他眉目如画,纵然是生了病也依旧容色赛如桃花,只是眉目间有些阴郁的病气,眼皮耷拉着,一时间竟罕见有些恹恹。
姝晚迟疑着,没有出声,倒是芸姐儿童言稚语,语出惊人:“是……阿姐以前的相公。”糯糯的言语叫姝晚好不尴尬,嚯然捂着她的嘴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