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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枂内心又羞又尴尬,又不知道如何同他解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往前追去,脸上一直滴血似的红,嗫嚅道:“朗郎我”

“殿下!”赵朗辞黑着脸打断,“殿下还是唤臣掌印吧!”

“赵掌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臣知道了,请殿下站着别动,臣自己把衣裳穿上。”赵朗辞感觉自己活这么多年,就是当年受刑都没有这会儿憋屈。

“还还有把我口水擦擦”昕枂心虚地一指,又低下头。

整理好衣冠,赵掌印恢复了来时的沉着冷敛,转身离去时又道:“那臣就容殿下考虑一个晚上,明日臣再来听殿下的答复。”

昕枂喃喃地应下,正想再说些什么,他又来了一句:“殿下贵为摄政长公主,行为需像样些,时刻要记得自称‘本宫’,还有,”

他轻斥,“要时刻端正德行,不可染上时下贵族的恶习。”

最后那句昕枂没听懂。

后天就是她同陆阁老越好要到前朝露面,同内阁一起抨击他和司礼监,收权的日子。

但她刚刚得知,自己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竟然就是她即将要抨击的当朝大奸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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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你说,太监和正常男人有什么区别?为何女子都不嫁太监?”

紫衣被她突然的这番话吓得不轻,手里的汤盅撒了不少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