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真的有信心,公主殿下会主动取消婚事吗?”冯玉安忐忑地在一旁替掌印整理聘嫁单子。
“那天你不也在场,不是亲眼看见殿下她听了浣衣局宫女的闲话后,有多委屈想哭吗?如果你是一个正常的女子,会愿意受人利用,让一个阉人毁掉清白吗?”
冯玉安想了想,“也是若奴婢是殿下,就算内阁的人拿奴婢亲爹胁迫奴婢,奴婢大概也不会愿意毁在阉人手里,被人天天说嘴!”
说完,他后知后觉过来自己就是个自己口中会“毁”掉别人的阉人,不禁悲从中来,心里不是滋味。
“那就是了,”赵朗辞笑,“殿下单纯,之前没有想通,等她想通这些关窍,明白当个不务正业的长公主有多逍遥时,就不会再笨得想不开同司礼监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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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司礼监合作就能被司礼监一直奉为主子,安安稳稳地过逍遥日子,也不用再操心烦人的政事,同内阁合作只会被内阁逼得名声败尽,还要委身阉人,去做有可能被奸佞无情杀害的危险事,
赵朗辞一直很笃定,长公主一定懂如何选择。
可眼见着婚期一天天接近了,长公主那愣是没什么动静传出。
冯玉安在替他家掌印着急:“兴许公主殿下不是那种自私地只为自己着想的人?她其实会不会是那种胸怀大义的人,相比偏安,还是想铲除宦患,所以对自己即将被太监糟蹋也不在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