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枂昨夜睡得早,今日也起得早,看起来精神饱满的。
其实她不必那么早进宫,但昨天陆钟安排的人把他给她的药下在菜肴里,她花了许多功夫,在出去置办腊梅鱼缸时悄悄找人配了解药,紫衣把人遣走,她就偷偷把解药混淆里里面了。
虽说放了解药,但她还是有点担心,便早早起来,见来人除了眼底有些淤青外,似乎没有别的不妥,便彻底放下心来。
“殿下刚刚为何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赵朗辞见她又要无视他走掉,连忙问。
昕枂打着哈哈,眼睛却始终不肯看他,“掌、掌印看错了,本宫只是打了个呵欠。”
说完她提着宫裾急急忙忙离去。
今日朝殿上,不知是休朝一天回来没找回状态的缘故还是什么,臣子们都格外安静,上前启奏的很少。
昕枂坐在帘帐后方,一直在想着陆钟前天同她说的话。
等下了朝,她就得给他交待盗取账本的进度了。
她苦恼地挠了挠头,经过了一天一夜,她仍旧不知该如何给陆阁老交待,话说,这件事的确拖得蛮久了,但她又不能真的出卖朗郎,该如何是好?
殿下的臣子犹如催眠似的奏告事情,昕枂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陆阁老只告诉过她是本总账,可那本总账内容到底如何,她也没见过,人第一次总有失手吧?若是找错了,不也很合情理中?
而且陆阁老和一帮臣子向来都对她敬重有加,尤其是陆阁老,她先前闹了那么多笑话,他也包容下来,还主动帮她料理残局,这一次肯定也能理解包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