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家都感激你,你就让他们进来谢恩吧。”
赵朗辞漫不经心地环视着大殿上每一个头垂得很低下的官员,笑道。
“那好吧。”
退朝后,秦思朗前来把一个信笺交给昕枂,“这是南都那边的信,郑家人托人捎到内阁来,是给殿下的。”
昕枂见竟是郑舅舅寄来的信,欣喜万分地接过。
秦思朗又道:“殿下,你那天给自己下了什么毒?是为了帮江州的官员吗?”
昕枂一愣,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好的,只能用笨方法。”
秦思朗含笑颔首,心下想着,虽然是笨方法,却比大家汲汲营营的效果来得要好,而且,这样的“笨方法”,也不是谁都有勇气去试,大概就只有长公主了。
他道:“臣方才见陆老失魂落魄的,臣去搀扶了他一把,感觉陆老突然老了许多。”
昕枂笑笑,她其实从没怪责过陆阁老,本来就是她为了接近心上人利用人家在先,难怪人家不信自己,不过那件事毕竟还是挺让她伤心的,所以她也不过多评论。
昕枂打开郑月海的信,信中,郑月海说他如今已经在南都安顿好了,还找到了郑家的一个老族长,老族长告诉他,郑家人不在之后,突然有一天,以前被太监蚕食的那些家业被还了回来,而且,这些年他一直拿这些家业帮扶着南都那些老世家,才使得如今的南都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