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些老和尚白日里管这管那,逼他吃斋饭、听早课、抄佛经,每每白日被折腾个一溜够,到了日落之后,他便格外想念家人、挂念着府中姬妾、更是思念着金陵繁华的夜生活。
前几日他父亲传信来,说什么和亲那档子事又出了岔子,家里为他寻的那个替死鬼果真半途出了事,令他定要老实在感应寺里躲着,他更是后怕得魂都要飞了!
忍了两日,他终是命小厮偷偷入城去带几个乐姬,再捎几个酒菜,比起从前在画舫上的日子是差远了,不过聊作慰藉罢了。
“公子为何哀叹?是我姊妹二人奏得不好么?”
一曲毕,琵琶伎起身,十分贴心的将酒杯递送到赵亭秀唇边,一面询问。
“呵 ”赵亭秀轻笑,比起秦淮画舫上的,你们自然是差远了。
但他终究只是摆了摆手,将苦酒一饮而尽。
那姊妹二人目光相对,皆是迷惑。
这位公子好生奇怪,傍晚才来请人过府,许的金银很丰,却又住在寺中。
她们虽不知晓出这位公子的身份,却能明显看出他非富即贵。她们只是初入乐坊的新人,平日见不到什么达官显贵,如今虽然疑惑,却也打算拼尽全力再博一把,于是那琵琶伎又施温柔:“公子~呀!”
蒙面人破窗而入,将两个姑娘惊吓得不轻。
“赵亭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