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也很清楚,与其给珹王府找麻烦,不如给司首找麻烦。
她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周身都在因强忍着疼痛而紧绷着,更显得单薄而倔强。
“放心,这点伤对阴者司中的人来说,都是常事。”她好像是想劝慰,可旋即又语带威胁,“你若阻我,也没用。我知道那地方在哪。”
李衡只是压低了头,深色凝重着,不说话。
雍叔上前一步,他斟酌了一下,如今已经不再唤她世子妃了,“宁姑娘,在下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只是 你说你能救人,可上次你与那戚婆婆交手的结果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这次不同。”
“有何不同?才过去两天 ”
“够了。”李衡沉声制止雍叔再问下去。
他甚至有些迁怒雍叔,难道一定要问到底,让他亲耳听到,他的妻子要拼命去救另一个男人?
此时他们都望着他,他又沉默了片刻,终究问道:“要准备什么东西?”
傍晚,老妇人自浓重血腥味的工作中抬起头,活动了下僵硬的肩颈。
没办法,时间紧,任务急,身为已经为阴者司效力数十年的老人,这点困难戚婆婆会尽力克服。
有人被铁链缠在刑架上,这几日过得远比自己辛苦,想到这,戚婆婆便眯起了眼睛,一股成就感涌上心头。
李藏这孩子,无论在岛上还是外面,向来与她没什么交际。司首会将出岛帮助禁军缉拿李藏的任务交到她这个老婆子手上,她也意外了片刻,但也没得说,任务在身,即刻出发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