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是胎里带病,有严重的心疾,自小虚弱,成年后气血虚亏,月信常常绵延淋漓十几日不止,恶疾缠身,不能侍寝也无法生育。
大选时她家里以为选不上,又担心传出身体不好的名声将来影响婚事,便买通检查的女官蒙混过关,谁知道阴差阳错竟然被选为太子妃。
她知晓此事后就立即向圣上揭发,谁知圣上不仅早就知道,还帮沈氏隐瞒此事,下令谁敢传扬就即刻处死。
便宜沈氏那个贱人,仗着圣上的庇佑,还坐到中宫的位置上。
一个永远生不出嫡子的中宫,真是可笑。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她才有机会。
今日天气好,日头暖融融的,凤龄早早就起来了,掸尘,扫地,浇花,把所有陈年老旧的帘帐全部拆下来重新洗了一遍,一排排晾在院中。
两个大瓦缸也被她洗干净了,又换了水,是从后院井里一趟趟挑来的。
枯败的碗莲被她埋进土里了,本来打算丢掉的,现在也算是化作春泥更护花了。
瓦罐里换成了几株新鲜的,生机勃勃的水莲花,绽放着微微的粉色。
院里晒着青红蓝白各色帘幔,有淡淡的皂角香味,随着风吹而摇曳,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作。
她许多年没做过这些劳其筋骨的事了,虽然累的满头大汗,袖子也挽起来大半截显的很不得体,但莫名的心情很好。
忙完后她煮了一壶茶,躺在藤椅上挑了本杂记边晒太阳边看,看着看着就有些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