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兰台宫后,凤龄闻言便昏了过去, 就此大病一场, 缠绵床榻数月。
待她有所好转后, 永泰元年的新年已经过去了。
元宵之后又下了几场大雪, 少宣夜里忘了关窗,凤龄在睡梦中冷的发抖, 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一个人坐在她床头。
她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做梦。
含糊喊了声:“景砚?”
不可能是景砚, 景砚不会在这里。
她满头冷汗,面色苍白, 像失了魂一般,记不起今夕何年, 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尚宫局的崔大人。
又茫然喊了句:“是太子殿下吗?”
太子殿下, 也不是, 这都是哪一年了, 哪还有太子殿下。
床前的人坐了一会便走了,凤龄又开始昏昏沉沉的做梦。
梦到景砚, 梦到尚宫局,后来梦到爹娘和哥哥,梦到定陶郡。
最后的最后,看见了李谕。
他站在太极殿的门前,站得那么高,那么远,伸手触之,便化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