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体弱多病,确实不宜再担国母之位,今日,臣妾愿引咎请罪,自请退位中宫,返回荆州。”
话毕,她直起身子,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君王之位。
李谕半晌不语,而后缓缓开口:“想好了?”
皇后意志坚决:“想好了。”
李谕来回敲了敲案桌上的玉质毛笔,似在思考,然后道:“回家也好,成全你了。”
“怀安,拟旨吧。”
皇后落泪:“谢圣上。”
退位中宫,也是离开这个囚困她多年的位置。
重归自由,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荆州的风和月,已经多久没有看见过了。
不知道是否还保持着和她离开那年一样的缱绻。
消息传到兴德宫时,孙昭仪只是漠然说了声:“知道了。”
又低下头自说自话:“她本就德不配位,让她在这个位置上安享富贵这么多年,已经是对得起她了。”
与此同时,宋氏在长庆宫中收到一封来自遥远北方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