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东西她半点都不想沾到,奈何身子像是散了架一样,站都站不稳,只得歪到交椅上。
身子软软的瘫着,忽听房门被人打开,只见霍青拎着一个油纸包和一只白色的小瓷瓶进了屋。
雪棠爱面子,强撑着坐起身来,警惕地盯着霍青。
霍青将舆图收起来,而后把瓷瓶和油纸包放到案几上,伸手将油纸包剥开,露出色泽金黄的玫瑰饼。
玫瑰饼还是热的,散发着香甜的气味,饶是雪棠无心用饭,也被勾得食指大动。
虽然被勾起了馋虫,但雪棠自认为很有气节,断不肯吃嗟来之食,脑袋一扭,把目光投到靠在墙角处的大刀上。那刀足足有三尺长,半尺宽,也不知有多重。
“你是想饿死自己?”雪棠竭力想忽视案几上的玫瑰酥,却还是被霍青拉了回来,“你便是将自己饿死了,沈离也会冒险上山,倒不如好好珍重。”
雪棠险些被他说服,到底还是按捺住了,梗着脖子一言不发。屋内陷入一阵静默,不知安静了多长时间,霍青忽的站了起来。
他低声对雪棠道:“瓷瓶内是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你若不想顶着一张肿胀的脸和沈离相见,最好涂一涂。”
语毕再次踏出房门。
雪棠生得好,也极珍爱自己的容颜,和什么过不去都不会和自己的脸过不去,待霍青掩上房门,方拧开瓷瓶,揩出药膏擦到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