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欺软怕硬惯了,本在芫娘跟前吃了挂落,想在旁人跟前撒撒气。谁知这头更惹不得,一听是镇抚司里头的锦衣卫,主管登时成了杂毛的小冻猫子,低下头不敢再吱半声。
陆怀熠见状,却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
他举着陆巡的牌子大步流星地往前几步:“不闹了?既然你不闹,那我可就要闹了。”
“方才我们在凤翔楼外头的巷子里见着你们凤翔楼的活计对着这年近半百的孙老头拳打脚踢,这可是明晃晃的聚众闹事呀。”
“顺天府城,天子脚下,竟然还能发生这么惨无人道的事。这不得将犯事的挨个扭送进南城兵马司,再罚凤翔楼的十两银子以儆效尤?”
主管一听陆怀熠这话,顿时脸色青了又黑,比锅底还难看。
谁能想到这姜芫娘一个香海来的小丫头片子,竟找来锦衣卫做靠山,居然还是个六品的百户,这可真真是一脚踢到了铁板上。
陆怀熠好似看戏般勾起唇角:“如何?赶紧把方才闹事的那几个交出来吧?不然你们这可又是包庇之罪,那罚起来可就更狠了。”
主管登时苦不堪言,只能四下寻觅自己叔父的身影,用目光祈求叔父来救救他。
掌柜见状,立时狠狠地白他一眼,但最终还是挂上满脸笑意,陪着笑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