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阮阮就是他命中注定的佛缘之人?这个认知让他心头颇有些激荡。
“公主到伽蓝寺祈福以来,兢兢业业,至诚至信,菩萨都看在眼里,你身子初愈,先回菩提斋静养一段日子。”
虽然添了太子跟拓跋纮这两个变数,但好在一切都还是顺着计划的轨迹走了下来,至少她终于可以先休息一段时日,虽不知道有没有被拓跋纮看出端倪,但他既没有让医士拆穿,想来是暂时不欲与她为难,阮阮压下心中忐忑,起身行至太子身前,揖了一礼算是作别,随即在常嬷嬷跟青芜的搀扶下往外走。
临出门时,听得太子跟拓跋纮道:“秋猎在即,修整行宫的任务艰巨,还要有劳四弟多多费心,今日之事,孤会亲自去找昙摩大师谈谈,届时也好与父皇交代。”
秋猎?听这个口气魏帝要来南山行宫?阮阮的脚步情不自禁慢了下来。
交出兵符后,明明给了他一个可有可无的闲职,这会儿倒是说“任务艰巨”了,拓跋纮有些好笑,余光扫了眼殿门口,太子这是嫌他碍事想要借口支开他借机多留几日?看破不说破,他乐见其成,不过也该提醒一下某人,他捏着她小辫子这事儿。
掸了掸手臂上的褐色缠皮子,他勾了勾唇角,顺口道:“行宫确实重要,臣弟等下就立马回去,不过在走之前,臣弟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拓跋纮看向方才显灵的那尊观音座像,“修整行宫多多少少会出些意外,伽蓝寺的佛像金身既如此灵验,臣弟想将菩萨暂请至行宫正殿,驱邪避凶,等行宫修整完毕,再奉迎回法堂。”
太子还以为是什么事,看他并未拆穿,甚至有心替他遮掩,他十分爽快地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