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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两人还在斗嘴,拓跋纮只当没听见,他向来亲缘淡薄,但他们二人,跟着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不说,明明是大家出身,却认定了一直不离不弃的跟着他,是他的心腹,也是他的铠甲,他愿意纵容一二。

掸了掸袖口的灰尘,他一直未曾做声,只大步往偏殿走。

说不出跟平日有何不同,但总觉得步子较往日迈得大些,自家殿下这个样子,是因为偏殿中的那个人吗?两人对视一眼,也不再斗嘴,赶紧跟上。

即使受了斥责,又领了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使,拓跋纮的心情也完全不受影响,直到看见侧殿人去楼空。

宫人小心翼翼上前汇报,“四殿下,您走后不久,娘娘便醒了过来,坚持要回瑶光殿,奴婢们不敢阻拦,只得放行。”

见自家殿下脸色奇臭,阿史那浑询问道:“娘娘可有留下什么口信或者消息?”

宫人偷瞄了眼主子,瑟瑟福了一礼,“并并未。”

阿史那浑轻咳一声,偷偷打了个手势,“咳,说实话。”

宫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人饶命,殿下饶命,娘娘醒来后确实不曾多言,掩饰一番急匆匆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