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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可以,他不允许!

指腹摩挲着她眼下的乌青,带着无限缱绻与眷恋,他哑声道:“我可以把药给你。”

“当真?”阮阮捂唇,似笑还哭。

拓跋纮抬了抬眼睫,漆黑的瞳孔里燃着两簇幽幽野火,“是的,但是你要先乖乖听我把话说完。”

感觉到手心的脸颊轻轻点了点,他收回了手。

“阮阮,或许你觉得服药之后,产生的欣快可以麻痹自己,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这真的是极致的快乐吗?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不是,相信你自己也有过体会,那种欣快的感觉过去之后,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欲望与填不满的空虚,让人总想再继续服药,甚至做出其他刺激的事情,好叫这痛快持续下去。”

“但你以为真的可以持续吗?这显然又是另一个骗局,”他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上半身,“我试过,根本不是,你承受的度会提得更高,根本没有那一天,反而为人的尊严彻底丧失,连动物都不如。”

令人震惊的是,男子精壮的上身,麦色的肌肉纹理之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无数,其中有两道最为恐怖,一道贯穿左胸,一道不规则的裂口横跨胸腹。

横跨胸腹这一条阮阮知道,是之前在南山猎场的时候被野兽撕咬的,伤口还是她包扎的,至于另外一道,像是被锐器刺穿,伤疤看着虽深但格外平整,痕迹也更淡,甚至有随着肌肤延展的纹理,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受的伤?可是谁会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手?

“你很小的时候便去军中了吗?这些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