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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璋与陆十对视一眼,能把他捏在手上,当然求之不得,但总担心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可是他们本来的目标就是拓跋纮,这诱惑实在太大,根本无法拒绝,陆十慎之又慎,还是开口,“你让我们怎么信你?不然你单枪匹马的过来,我们再把人放过去。”

“可以。”

干干脆脆的一声,阮阮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像他那样的人,不该是心狠手辣的吗?为什么要为她一再妥协退让?他难道会不知道,他要是当真落在南唐人手上,这两国交界之处,他们是当真会毫不留情的弄死他的,就像他想要弄死陆璋一样。

看她几乎快哭出来,面具之下的拓跋纮竟然笑了,“不过你们不敢相信我,我也敢不相信你们,这样吧,我缚手跟她骑马一起往前,如何?”

如果刚刚陆璋跟陆十还有疑虑,那么现在再大的疑虑也被放在了后面,不管对面打什么主意,只要拓跋纮脱离开护卫单独出现,在无遮无挡之处,他们有百步穿杨的功夫,不说弓箭,他们还有个杀器,他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开的,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这让他们狠狠动心了。

陆十想要将阮阮的手也缚在身后,被陆璋给拒绝了,“就这样吧,我来,她不会功夫,脖子上还受了伤,马术更是平平,缚了手说不定会被坠下马。”

阮阮没有看他,当初她因他被送到北魏和亲,她没有怪过他,甚至还因为他曾不管不顾为她四处奔波求情,一度将他视为救星,但她现在再也无法将他跟曾经的那个陆璋联系起来了。

在她被他抱上马的时候,忽然看见他的袖中闪过一物,那东西有些熟悉,她直觉是很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了,但她实在想不太起来在哪里见过。

两人相对坐在马上,中间距离不过十丈,因得一个被缚了手,一个不善骑马,马的速度很慢,相对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