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死?”阮阮有些吃惊,当初明明听说他心狠手辣,不容许背叛,连自己母亲没有放过,她的指骨被他做成了手串,话一问完,又有些后悔,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以为她”
“以为我杀了她?”拓跋纮笑,却也有几分落寞,“并没有,相反我暗中帮了她一把,不然她如何能从我父皇的重重守卫里脱身。”
阮阮还以为他生母是边境的俘虏,却没想到竟然会在东都,联想到她如此性烈,莫非她是当时将领的官眷?
“那你见到她了吗?”
看她眼神关切,拓跋纮勾了勾唇,“见到了,她过得很好,回到了心心念念的夫君与儿子身边,奴仆成群。”
“那挺好的,”阮阮点头,但又觉得有些奇怪,“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拓跋纮看着她,指腹一下一下抚着她的眉心,“当然有关系,她的夫君是陆郢,心心念念的儿子叫陆璋。”
阮阮以手捂唇,有些不敢相信,他的母亲竟然是那个高高在上,冷肃端庄的陆夫人,但她忽然忆起了一件事,印象中的陆夫人,确实左手常年带着一只十分逼真的宝蓝色护甲。
拓跋纮扯了扯唇角,“因为陆璋,进了春风坊,我才点名让你伺候,当时气盛,或多或少也存了与他较量的心思。”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阮阮捂唇,“所以你厌我,恨我,杀我,欺负我最后又救我全都只是因为陆璋?”
拓跋纮摇头,“不是,当初你使计把我弄进昭狱,我以为我是讨厌你的,但后来我明白了,不是讨厌,是欣赏,费尽心思把你弄到北魏,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想再见你,对不起,我对你图谋已久,用了最卑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