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因捧着茶,垂眼撇开茶上的碎沫,微笑道:“你说呢?”
“非礼勿视。”
顾兰因哦了一声,更为直白地盯着她,嘲弄道:“你也知道非礼勿视?那前些时候在夜里偷瞧我的又是谁呢?”
何平安被噎住,一面穿衣,一面想说辞,忽然憋不住笑。
“你笑什么?”
何平安装傻充愣,低头系着香囊,解释道:“妾身心口不一,没想到被夫君看出来了,实在是羞愧。”
“要是真羞愧,此刻就该缝了自己的嘴。”
顾兰因打开那只匣子,里面装的是一整套精致的草虫头面,他推到何平安面前,道:“足金打的头面,正好配你。”
马车里并无铜镜,何平安笨拙地梳了一个圆髻,等到将一匣子的头面戴上,才觉得脑袋沉甸甸的,不知是用了多少金子,她撑着头,到底是取下了一半。
顾兰因冷笑了一声,啪地将匣子合上,不给她占半点便宜。
少年撩开车帘,县城就在不远地方了,路口隐约站了个熟悉面孔,正是这些日子盯梢的沉秋。
到了地方,顾兰因与她道:“等会要见你爹,赵老爷要是跟你要钱,就说没有。”
“不过他要是死皮赖脸问我讨要,你身上这事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