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头,一时竟有些痴傻状,一双雾沉沉的眼眸盯着跳跃的烛光,声音低哑。
“我叫何平安,我记得娘带我看五猖庙会……”
陈太太一头雾水,坐在床沿边上,又耐心询问一遍,奈何她只说自己叫何平安,不记得事了。
主仆两个对视一眼,陈太太出来后小声道:“这是撞到头还是怎么,好好一个姑娘,痴痴傻傻的。”
秋妈妈道:“她现下刚醒,定然防备咱们,咱们且看看,明日再叫大夫诊治。”
陈太太点点头:“在理。”
第二日,大夫再来,若是一般毛病望闻问切不在话下,只是这脑子里的病,到底有些棘手。
他言辞含糊不敢下准确定论,陈太太听了,心下有几分明白。秋妈妈问她该如何处置这个叫何平安的,陈太太犹豫片刻,只说先让她住在西厢,家里正好要卖粮,可叫老爷在外打听打听,若有了消息,再将她送走。
“若是没有消息呢?”
陈太太为难道:“那咱们也不能一直养着她,实在不济,就找个人家,把她嫁了罢。”
“不可,嫁人咱们可不能替她做主,她现下痴傻,咱们不知她底细,若是已经嫁人,日后夫君寻上门,咱们保不齐要吃大亏。”秋妈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