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云鹤缓了半晌,竟真的撑起了身子,他偏过头,兀自隐忍着。
不论是闻景晔还是谢承弼,他们自大惯了,一个以爱之名行强迫之事,另一个以恨之名,对薛琅而言他们并无分别。原以为沈云鹤会是高高在上,自始至终站在他对立面的那个,可如今高岭之花走下高台,自愿踩进泥潭里,与他一同沦陷。
薛琅心底竟隐隐有些兴奋。
他抬脚踩在沈云鹤那物件上,隔着细薄衣衫,脚心能清晰的感觉到巨大和粗壮,甚至青筋也在慢慢跳动着。
这人……
薛琅不由愣神。
瞧着沈云鹤隐忍的侧脸,潮湿的发丝虚虚沾了几捋在脸上,清冷仿佛天上月,眉眼几可入画,可底下生的竟这般骇人。
他轻咳一声,微微扬起了下颚,仿佛又回到前世那高高在上,独揽皇权的宦官,可如今他下面只沈云鹤一人罢了。
“你若要为我薛琅的人,便要事事以我为尊,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
沈云鹤有些踌躇,他痛苦地闭了闭眼,“恶事,不可。”
都这时候了还这么冥顽不灵,薛琅神色挂上些鄙夷,退一步道,“不会让你做坏事,但我要做的事,你也莫要阻拦。”
沈云鹤轻轻颔首。
“你沈家所有的东西,我想拿便拿。”
沈云鹤又犹豫起来。
薛琅便只能再退一步,“除了你的,别人的我不会动,还有你名下的田产铺子,真金白银亦得分我一半。”
“好,都依你。”
“在朝堂上不准与我意见相左。”
“也依你。”
薛琅思忖半天,“还有……”
面前白影忽然凑近,将他实实在在的压在了身下,沈云鹤额头渗出汗水,那双较常人较浅的眼眸也幽深几许,眼底尽是血丝,艰难道,“兰玉,我们容后再议。”
薛琅终于松了抵抗的力道,沈云鹤一喜,动手去拆他的衣衫。
白皙的肌肤显露于空气中,沈云鹤没让人点炭火,屋里冷的像个冰窖,薛琅不由得打了个抖。沈云鹤便将人抱在怀里,又用被子罩住了二人。
即便对方动作温润如水,可进入的时候薛琅还是疼的骂了人,他将气撒在了沈云鹤身上,这人并未如前世般无视或憎恶他,反倒将人抱起来,轻轻吻着额头,恍若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