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心头有些发痒。

哪怕在听见刚才粉丝冲着自己喊出来那句“百年好合”时，都没有现在这一刻盛新凉无意识地举动带来的悸动明显。

“你想听她的？”江楼端起了啤酒杯，但没喝，只是看着盛新凉。

不等后者回答，她仰头，在饮酒之前，她补充到了自己最后的一句话，“那我听你的。”话音刚落，江楼纤细的脖颈处就滚了滚，一整杯的原浆，都被她喝进了肚子里。

盛新凉：“……你听什么听我的……”

她被江楼这句话搞得猝不及防，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浆醉人，她的眼尾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泛红，带上了几分迷离的色彩。

江楼轻笑一声，然后目光锁定对面的人，完全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丝表情，也完全不给对方一丝躲开自己目光的机会，一字一顿道：“百年好合啊。”她说。

盛新凉要的话，她就陪着她一起。

就是全听她的意思。

盛新凉觉得自己可能醉了，不然为什么现在听着江楼这么一句话，就觉得面红耳赤，心跳很快，呼吸紧张，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无意识地舔着唇瓣，整个人好像都变得有些轻飘飘的。

“真的？”盛新凉听见自己问。

“嗯啊。”江楼看起来好像是在漫不经心回答，但眼底却没有玩世不恭的笑，反而有几分令人不易觉察的认真。

她放下了啤酒杯，手指轻搭在桌上，每一根手指头都修剪得圆润，没有任何美甲。

cl女团里，就她和盛新凉好像在这一点上有些默契。两人都不爱做美甲，也不做延长，顶多上一层指甲油，舞台后又卸掉。

现在江楼那只没有任何美甲的，但仍旧显得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没什么规矩地轻敲着，目光坦荡地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在等着后者给自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