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茜微看了她一眼,受伤的手主动搭上明翡的掌心,然后,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替明翡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你头发有点乱了。”
“噢,我回去再重新扎一下。”明翡任她动作,不由自主地轻屏呼吸。
“嗯,走吧,去你家。”
明翡走在前面,两人一前一后,相牵的手是连接两人的纽带。
盛茜微看着明翡的背影,事情发展到这步,已经脱离她掌控,无所谓了,腹中有再多的计划,当她看到衣橱里的明翡,都通通消失不见了。
上药过程中,明翡边摘下旧纱布边问盛茜微:“你刚刚在家工作吗?”
“是啊,还有些事没处理完。”不过当老板就是这样,总有源源不断的突发事件找上她。
“有没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呢?”
盛茜微坐在沙发上,明翡半蹲在她身前。
她低头间,盯住明翡扑闪的纤浓睫毛,她的睫毛似乎和头发一样,并不是纯黑,但没有头发棕得那么显眼。
盛茜微说:“我的手这样,做不了午饭,可能要在你家蹭顿饭了,阿翡。”
明翡用棉棒蘸取了碘酒,重新消了道毒,怕盛茜微觉得酒精浸入伤口会痛,凑上去,正鼓起嘴巴,轻轻地呼呼吹了吹。
盛茜微被吹得扑哧笑了声,明翡仰起眼睫,腮帮子仍鼓着,像加菲猫圆鼓鼓的两颊:“微微,你笑什么啊?”
本想说明翡这样对她会不会太夸张了些,她又不是几岁大的孩童,受了伤还要吹吹。
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你吹得我好痒。”
明翡不太信,怎么会痒呢?她的动作明明很轻。
于是不信邪地又呼呼吹了盛茜微两下。
“真的很痒。”盛茜微忍不住又笑了两声,煞是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