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面罩很金贵吗?是要现找材料现做呢,还是做的时候不能接电话?”苏屿汐强势的逼问,周身散发着冲天的怨气。
不会爆发的愤怒的最为恐怖,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似一道无形的巨石,重重的压在纪南岑的肩头。
纪南岑嗫嚅着唇角,不知道怎么回答才算是正确答案,她也没办法解释关于任务的内容。
伤口伴着阵痛溢出温热的感觉,暗叹不妙,只能装作无意的用胳膊夹紧腰侧,试图止住鲜血的暗涌。
若是一直这么站下去,只怕会弄脏茶几下昂贵的地毯,她不想让苏屿汐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
“你早点休息,有什么问题我们明天谈好不好?”纪南岑的脸色越发苍白,商量的语气变成了无力的祈求。
苏屿汐冷冷地盯着她,那一汪澄澈里渐生出失望,失望自己等了一整晚的人,到头来连敷衍的解释都不肯给,连搪塞的理由都没有。
沉默的凝视后,她转身走进了书房,留下的又是一片凉透心的沉寂。
纪南岑化解不了这样的矛盾,哀叹着抱起医疗箱,匆忙躲进了客房的浴室。
脱掉背心时,被摩擦的伤口再次撕裂开,纵容习惯了疼痛,但还是忍不住的龇牙,连带着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着背心揉作一团,暂时将伤口堵住,顷刻间,白色背心晕成了骇人的红。
矗立在盥洗台前,镜子映出她那残败不堪的身躯。
肩胛上清晰可见的枪眼,贯穿整个腹部的刀疤,整片背脊密布着凹凸不平的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