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长年累月坚持训练,让她拥有让人艳羡的肌肉线条,也无法掩住遍布全身的疤痕。
这些新旧交叠的伤痕,在无声的诉说着,纪南岑曾无数次挣扎在死亡线上,也许她知道死神是什么模样。
把浸血的背心塞进嘴里,她拧开酒精的盖子,在沉闷的深呼吸后,毫不犹豫的朝着伤口灌注。
“唔!”击溃神经的剧痛,化作鼻息间沉重的闷哼。
急促的呼吸牵动着起伏的腰腹,酒精在血肉模糊的伤口里疯狂作乱,混搅着鲜血散落了一地。
纪南岑不敢撕心裂肺的哀嚎,牙齿深深嵌入背心,唇角溢出的口水沾染了鲜血。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门被狠狠踹开,打破了沉寂,也分散了疼痛的注意力。
苏屿汐的脸上本是愤然与委屈,却在看到纪南岑伤痕累累的身体时,化为乌有。
空气凝固成冰,窒息感攀着心脏席卷了全身。
纪南岑狼狈的弓起背脊,她想把可怖的伤口藏起来,却又无处可躲。
苏屿汐注视着鲜血如注的伤口,微张着唇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哑然的发不出一声惊呼。
“我”纪南岑的眉梢抽动,她想安抚被吓到的苏屿汐,但心中腾起积压的怒火,爬满了神经,最终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嘶吼:“出去!!!”
是的,没有人愿意将狼狈捧在手心供人观赏,即便是一向温和又乐观的小财迷。
苏屿汐没有被爆发的盛怒震慑,反倒颤着指尖抢过了纪南岑手中的酒精,她不再纠结对错,只是反复的哀求着:“听话,我们去医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