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岑瞬时提悬了心,她嗫嚅着唇,沉默片刻后给出简短的回答,“是的。”

“他人现在在哪儿?”

纪南岑关了外放,抓起手机的指节捏得泛白,紧张的反问着:“曲烨已经不是pa-40的人,他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你有没有想过,我给你电话,从来没有为了废话,单纯的消磨时间?”陆之默终于道明了这通电话的目的,“你害怕我对叛变的人下狠手么?请放心,曲烨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想要求得答案的人是赞达,而且下午我会和乔波尔见面,所以我需要知道他的下落。”

“为什么你会去见波尔小姐?”

“凌希被段承霈绑走,曲烨单枪匹马的去救她,结果失败了,反倒成了段承霈的傀儡,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明明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为什么不同我汇报?结果现在变得更糟糕了。”

陆之默并没有厉声呵斥,语调平静的细数着纪南岑在执行任务时,犯下的过错。

努力会议后,纪南岑如实解释道:“那日,在清剿完地下赌场后,我遇上了想要拦下我的曲烨,他并没有伤害我,只是简单的告知凌希被段承霈带走的事。

他受伤后被我安顿在市中区的家里,并且一再强调,必须等到赞达从翡冷翠回来才能行动,所以我才隐瞒了一切。”

“乔波尔的事我来接手,你不用操心,在水北和苏屿汐安安心心度蜜月。”听筒里传来挂断的忙音,纪南岑站在跑步机上愣了神。

纪南岑摁了开始键,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思绪却游离在万千之外。

从苏屿汐再到凌希,毫不相干的两路人,为什么都与段承霈沾了边?

表面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却能牵扯出一连串的危机,段承霈究竟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接了清剿怒马会的任务,好似某个阴谋正伺机破蛹,她成了参与者也成了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