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话吗?在任务里,你这样会死的很快的!滚,滚开!”陆之默并不接受纪南岑的好意,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她狠狠推开,一如既往的冷漠说教着:“我教过你,行动任务不要留尾巴,不要掺杂任何的私人感情,这些都会要了你的命!”
不管在任何时刻,纪南岑都带着她那狗皮膏药的属性,被推开便又一骨碌的爬了回来,“都什么时候,你还在倔什么?!”
“赞达说的没错,这条腿他该收回去”陆之默的脸色已是灰白,她的发言逐渐变得困难,只能强撑着最后一丝气力,“而你”
说着,她一把抓住纪南岑放在一旁的枪,抵在了自己的肩上,那个位置对应的正是纪南岑肩头,曾经为自己挡下的枪伤。
陆之默天生冷血傲慢,她从不求人,也许为数不多的请求都给了白清让,最后一次她留给了自己从小都看不起的纪南岑,“求求你,杀了我。”
傲慢的她变得残败不堪,努力策划的一切被覆灭,身边所有想要善待自己的人,被狠绝伤害羞辱,她不愿再苟活于世。
纪南岑从来不怕死,但这二十多年,都被害怕失去困扰着。
对呀,她从来害怕的都只有失去,失去为数不多的拥有。
“不可能!”她歇斯底里,迅速夺走手/枪扔得老远。
陆之默已然成了一个血人,她的孤傲容不下自己的残缺,她也早该死在那场战争里,被救下来之后的这些年,全算是老天爷额外的恩惠。
“就算你不杀我,我也会死,大腿上的动脉是止不住血的”陆之默笑容惨淡,她拉住纪南岑的衣领,贴在耳边,声音变得越发的微弱,“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但我需要你的尊重。”
“别这样,你犯了错就该受罚,但不代表你必须去死,我们可以好好的从头来过。”纪南岑泣不成声,她依然谨记着陆之默曾经反反复复叮嘱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