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到头来自己什么都没捞到,信仰崩塌了,亲朋好友都散了,爱情飞走了,只剩这副战损的躯体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正如她教导纪南岑那样,通透的认为,做错了就得受着。
这样的惩罚,她认了。
这个冬天,永远都过不去了,永远。
白清让的世界被平静美好的假象粉饰着,周旋着客户,周旋着父母,周旋着相亲对象,她疲惫得分身乏术。
刚刚还一脸虚晃的笑容,在进门的一瞬荡然无存。
手机响起,使得她太阳穴跳疼。
康复医师的声音回荡在门厅,她踢掉高跟鞋,麻木的穿过宽敞的客厅,如她所想的那般。
她的陆之默似抓不住的风,似指尖挂不住的水,亦是一吹就散到天涯的沙,终究是悄无声息的走了。
挂掉电话时,弹出的信息框轻而易举的蛰疼了她的眼睛。
坐在后花园的阳伞下,白清让发起了呆。
握在掌心的手机依旧亮着屏幕,短信界面里寥落的五个字,撕碎了她的世界——‘我们分手吧。’
白清让终于等来了陆之默关于这段爱情的注解,只是结果没能押中她想要的正确答案。
大概在那一夜,在葱郁的草坪里,支离破碎的陆之默早就骗光了她的眼泪。
所以这一刻她忘了哭,或者她心死得迅速又彻底,忽略了没有意义的落泪。
就这样坐在椅子里,像一尊雕像岿然不动,除了平稳的呼吸昭示着她还活着,她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